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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弟子三千,賢者七十二。對孔門略有了解的人,相信對原憲這位孔子的弟子不會陌生。原憲,字子思,亦稱原思、仲憲,春秋時期魯國人。原憲出身貧寒,個性狷介,一生安貧樂道,不肯與世俗合流?鬃訛轸斔究軙r,曾做過孔子的家宰,孔子給他九百斛的俸祿,他推辭不要?鬃铀篮螅瓚椝祀[居衛(wèi)國草澤中,茅屋瓦牖,粗茶淡飯,生活極為清苦。后世視原憲為窮不失志、安貧樂道、高風(fēng)亮節(jié)的典型人物,原憲也因此成為儒學(xué)中非常有影響的人物。
在儒家看來,積極入世是一種姿態(tài),消極遁世也是一種姿態(tài),而且是更重要的姿態(tài)。原憲的行為留給后世貧窮的知識分子以自視清高的托詞,更為后世的士大夫開辟了一個類型,就是隱士,也即獨(dú)善其身的人格類型。鮮為人知的是,在明嘉靖年間,也有一位隱士廁身三棟官橋,還被晚明禮部尚書、惠州“湖上五先生”之一的楊起元稱為“當(dāng)與原憲并稱”。這位深藏身與名的隱士叫歐陽弘。
歐陽弘。
為官時修浚官陂、
重建廟宇、捐資筑堡
歐陽弘,字任重,歸善縣水背人。史志稱歐陽弘“恬澹不競,家寒素”,可以理解為他家境不好,但心態(tài)卻不錯,淡泊名利。少年時期進(jìn)入私塾,塾師要求學(xué)生們必須夜里誦讀,但歐陽弘以家里沒有“繼晷具”(即燈具),在夜里只默坐不語。有一次塾師發(fā)現(xiàn)他家沒有讀書聲,故責(zé)怪歐陽弘。歐陽弘不得已,只好長吟“無油”二字應(yīng)對。幸好,這位塾師并沒有放棄歐陽弘,而是讓他到鄰近的同學(xué)家中,“共燈以讀”。這下子歐陽弘就沒有“躺平”的理由了,很快,他就“淹貫群籍”,并于明嘉靖二十八年(1549)以第57名的成績高中舉人。
明代的科舉考試可不是鬧著玩的,尤其是考舉人的鄉(xiāng)試,錄取率極低。有數(shù)據(jù)顯示,明嘉靖三十七年的廣東鄉(xiāng)試,錄取率只有3.2%,與之相差不到10年的明嘉靖二十八年的錄取率也差不多。歐陽弘中舉的那一年,廣東全省僅有75個名額,其競爭激烈程度可想而知。查《嘉靖二十八年廣東鄉(xiāng)試錄》,歐陽弘的同年可謂不乏牛人,如明代名臣海瑞、郭棐等。
歐陽弘中舉后,沒去參加會試,而是謀了一個河南孟縣教諭的文職。直到明嘉靖三十九年(1560),表現(xiàn)出色的他被提拔為福建永安知縣。
在永安,歐陽弘不再消極遁世,而是積極入世。修浚官陂,既有利于農(nóng)田灌溉,也能預(yù)備火警;明嘉靖四十一年(1562),邑中廣烈王廟毀于賊,歐陽弘重建之;嘉靖末年,為了防御外來流寇,官方特許當(dāng)?shù)厥棵駹I建貢川堡,作為永安縣東北方向的屏障。此役中,歐陽弘作為父母官,帶頭捐資,以筑堡為己任。事成,士民修建永懷祠以紀(jì)念建堡有功人士,歐陽弘入祀其中。
在永安縣,永懷祠專門用來奉祀有功于地方的官員。據(jù)清宣統(tǒng)年間的永安縣《賢祠書冊》,永懷祠僅僅奉祀6位官員,其中“大邑尊少梧歐陽父師”,即歐陽弘。由此可見,歐陽弘在永安縣有著極高的歷史地位。
辭官回惠州老家后
在官橋清凈之地定居
歐陽弘的治理才能如此出色,本可以在仕途上更進(jìn)一步,但竟上書乞歸。
回到惠州后,又因在老家的應(yīng)酬過于繁冗,遂“不肯還里”,而是在家鄉(xiāng)附近的官橋,找到一處“四無居人”的清凈之地,建個房子就住了下來,從此不問世事。
明萬歷《惠州府志》的歐陽弘傳記是出自“盛世文宗”楊起元之手。楊起元特地來到官橋拜謁歐陽弘,在楊起元的眼中,歐陽弘的居所“環(huán)堵蕭然,僅蔽風(fēng)雨。盜賊四往,不窺其門”。進(jìn)屋一看,“見其土塊支床,敝席供臥,非人所堪也”。
楊起元和歐陽弘見面時,歐陽弘已八十一歲高齡。兩人交談的內(nèi)容不得而知。臨別時,楊起元向歐陽弘請教,歐陽弘“惟曰‘清心’而已”。楊起元肅然起敬,曰“謹(jǐn)領(lǐng)教”。在楊起元造訪一個月后,歐陽弘與世長辭。
在歐陽弘傳記的后面,楊起元特意留了一段評論,這種情況在明萬歷《惠州府志》并不多見。他說:“人謂弘躭靜嗜潔,非中行,固也。予觀士起白屋,膺一命,無不為衣食鮮美、子孫富厚計(jì)者。若弘,可謂不變?nèi)麣e!使在圣門,當(dāng)與原憲并稱,蓋鐘山川之正氣多矣,其人中之松柏哉。”
楊起元將歐陽弘比作孔子弟子原憲,說他是“人中之松柏”,這無疑是極高的評價(jià)?鬃釉f:“君子謀道不謀食。耕也,餒在其中矣;學(xué)也,祿在其中矣。君子憂道不憂貧!薄熬討n道不憂貧”,可謂是對歐陽弘最貼切的描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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